那个人在跟那个头说话:

“你是用右手打人的对吧?”

“你哭了吗?”

“说,你哭了吗?”

扔了手和人头,那个人的手指间流淌出了瑰丽的金色,陆序看着她,她看着陆序。

她似乎是笑了。

“没事儿,被人打哭了不丢人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
明明一切都那么奇异诡谲,像是身处在一个后现代意象组合而成的舞台之上,光在表达情绪,动态的一切都不过是意识的表征,纷乱的世界在膨胀或者缩小。

唯有那个笑着看他的人,背靠着全世界。

看着他。

“别哭。”

这是记忆中没有的台词。

意识在产生新的触觉。

陆序看着一层光逐渐笼罩向自己,仿佛是有什么要和自己融为一体。

他睁开眼睛,才意识到自己被闹钟吵醒了。

抱着被子坐起来,借着一丝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的路灯的光,看着眼前昏暗的黑与白,陆序的脸上一片茫然的空白。

看了一眼时间,他下了床,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开始学习,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走出家门去跟着盛老爷子和盛罗一起买菜。

打开灯,他从柜子的夹缝里拿出了一个画板。

又从柜子的深处拿出了几根炭笔。

晨曦的微光照进房间,仿佛驱赶走了藏匿在黑暗里的灵感之神。

专心作画的少年愣了下,看着自己画出来的画,终于陷入了长久的静默。

……

“西西,今天你的几个小老师过来对吧?咱们做个鱼吃吧?”

鱼是在河边买的大花鲢,四斤多重,黑头圆鳃,养在后院的水盆里,一看就是顶好的大活鱼。

盛罗蹲下去用手拍了拍鱼脑袋:

“姥姥,咱们做个剁椒鱼头?”

罗大厨看看鱼头“嗯”了声,又说:“一个剁椒鱼头,一个水煮鱼,你那小老师来,我再整点儿清淡的?”

“好呀!”盛罗高兴了,“昨天我去给那小学生上课还看见她了,好像长个儿了。”

“她才那么点儿肯定得长的……要不我去弄点儿鸡腿肉丁子给她炸了?”

“也行!”盛罗原地跳了起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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